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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粮人,南级鸟类讨论区:似山捂山期衣捂山捂

【STRQ】【回忆向】《夏岚再至》(1)

 

  

  

      

  【其一】

      【Raven,责任,山与海的远方】 

  

  

  

  

      

  

  我的故乡,Lindsay,是一个位于寒风王国西北荒野里的部落,这你已经知道了。我和Raven是双胞胎,她比我大几分钟,就几分钟。帮忙接生的姑娘们把她抱到旁边靠近火堆的床铺去护理,后来听别人说,本来大家都以为只有一个孩子,是的,我们那边缘地方可没有X光机这种东西。总之……我母亲突然开始痛苦地尖叫,血像涨潮时分的海水般漫了出去,所有人都吓呆了,部落里的接生婆,Mary,赶忙跑过去,然而忽地踉跄摔倒在火炉里。没人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,半张脸被烧掉的Mary也不知道。当大家开始采取措施时,已是回天乏术。

  一个新生命诞生,另一个生命逝去,我的人生就以死亡的厄运作为开场。小时候我不明白,为什么村子里的人看见我就皱眉头,为什么爸爸不肯和我讲话,又为什么其他小孩子都有妈妈,我和Raven却没有。流言蜚语总有,我听不懂,等意识到发生过什么事时,我差不多成了部落的"鬼魂","厄兆"的象征,被所有人恐惧厌恶。呵,你知道我是几岁学会说话的吗?七岁。我学会识字比我学会开口还要早,只有书本不讨厌我。

  Raven得到的待遇比我好一些,她头几年随我舅舅在北方的其他部落里居住,直到我十岁那年才回来,从她当时惊讶的表情看我甚至怀疑父亲有没有提及过她还有个弟弟。这也不完全怪他,那老东西看重名誉到了病态的地步,我没有还是婴儿时就被丢进废井里溺死已经谢天谢地了。

  不像其他村民,Raven不太反感我,可能是对我毫无概念吧。我和她有许多相似之处,那就是和同龄人处不好关系。她每天摆弄木制太刀在竹林里舞来舞去,我就坐在旁边小溪的石头上读书。饿了就一起吃面团,累了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。我们之间不怎么说话,不过相处的还算愉快。

  

  「“这么说,Qrow,你不是从小就开始练习武艺的?”

   “不,不是。”」

  

  有时,我读书读得眼睛疼了,就会旁观Raven练武。她见我感兴趣,就问想不想也试试。我摇头,但她坚持。于是我也有了把木质太刀,跟着姐姐在日光熹微的河畔草地挥来使去。时不时地,她还会主动要求与我切磋,每次都以我揉着胳膊或大腿结束。

 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,我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傍晚,她的武艺逐步进阶,于是练习时间逐步增加。“回吧,Raven。”我一直劝。“不然你要挨骂了。”

  她不听,继续和空气搏斗。

  “我说真的,你不怕戮兽吗?”

  她停了下来。

  “Qrow,为什么我会害怕戮兽?”

  “因为……它们看起来很可怕。”

  “不,戮兽才不可怕。”我姐姐转过身来,用那对血红的眸子盯着我。“可怕的是猎人。”

  我很惊讶……

  

  「“Raven小时候竟然讨厌猎人吗?我以为她从小立志要从未他们中一员的。”

   “耐心些,LinC,我会给你解释的。时间还早,我今晚也无处可去。”」

  

  ……我很惊讶。“猎人?可他们的工作不是保护我们吗?”

  Raven沉默了片刻,然后举起木制太刀,指向东方的群山。

  “你知道山那边有什么吗?”

  我说我不知道。

  “丰饶富庶的山谷,弟弟,足够供上万人吃穿居住的广袤良田。那曾经是我们钢血部落的土地,但现在却是寒风王国猎人们的自治领。没人告诉过你这些吧?”

  她摇摇头,然后继续练习。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惊讶,进而是羞愧和难过。我静静注视溪水流淌,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,没有注意到林子古怪的动静。

  还是Raven察觉异样。她忽然出现在我身旁,悄无声息。

  “嘘。”

  我不明白是怎么了,但恐惧让我无法出声。Raven牵住我的手,沿着小溪慢慢往村庄的方向走。已是夜幕四合,月光微弱,足边的溪水如一条褪色的银丝带。蓦地,我听见远处有嘶叫,那种叫声如今是我们的家常便饭,但那时的我还是头一回经历,"戮兽"这个词像一块灌铅的石球掉进我的喉咙里。

  我开始哆嗦,那些凄厉的叫声愈加猛烈。Raven转过身抱住我,贴到我耳边低语:

  “不许害怕,Qrow。”她的热息像道电流贯穿我的身体。“你越害怕,它们越能闻见你的气味。”

  恍然间,我的恐惧被另一种从未拥有过的、更强大的情绪盖住了,在之前十来年的生命里,我从未有幸体会过。我压屏呼吸,紧紧跟在Raven身后,不发出半点声响。戮兽的嘶吼渐渐低沉,我想,它们大概是没有闻见气味,走开了。

  但我错了。刚走到和村子隔着一道山坎的凹地,戮兽就冲出丛丛阴影,直扑我们而来。Raven持刀迎战,对手只是头冥神鹿,吃下她的迎头痛击,虽然只是木头制的训练用太刀,那威力连我也吓了一跳。

  腾起的灰烟中,Raven的眼睛在发光。她怒吼,那声音粗哑得不像是女孩,甚至不像人类。更多冥王鹿和其它各模各样的戮兽涌来,我完全慌了神,一遍遍地默念姐姐的告诫,双腿发软。

  一只贝奥武夫狼发现了我,露出獠牙。“离他远点!”Raven高喊,自一堆马驹大的蜘蛛中脱身,举刀挡在了我面前。不得不承认即使只有十岁出头,她的格斗技艺已然出类拔萃,可对手毕竟是头巨狼。我无能为力,眼睁睁看着她被狼掀飞,砸在数码开外的树干上,闪烁一道转瞬即逝的红光。她的Aura盾破了。

  戮兽将我包围,幸亏村里的人早早听见动静,及时赶到,打着灯赶到,把戮兽从村子附近引开。两个平日里做铁匠的第一时间发现了我,怔了一下,然后看着非常不情愿地把我抱了起来。我大声尖叫,说我姐姐还在旁边。如果我没喊那一嗓子,这俩人说不定就真发现不了Raven。

  你可能觉得惊讶,但事后确实没人把责任归在我身上,即便我是所谓"厄运的化身"。父亲暴跳如雷,把Raven狠狠骂了一顿,我在帐篷外面都听得发抖。等他怒气冲冲地离开后,我偷偷钻进帐篷里。Raven抱着腿坐在床边抹眼睛,见我来了,立马把头侧向一边。

  “你不该进来。”她带着哭腔说。

 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,就简简单单盖住了她的手背。我们这么坐了一会儿,她才把手抽开。

  “父亲要送我们去学习当一名猎人。”

  我大惑不解。“猎人?可你昨天才说猎人都是坏人啊。”

  她摇头。“Qrow,打败敌人的最好办法,就是像敌人一样去思考。我们要到山和海的另一边,去念初级学校,然后再到信标或者避风港学院进修。”

  “我也要去?”

  “是的,你也要去。”

  “可我不会……”

  Raven把手搭在我肩头。

  “那就学。”她的话语没了颤音。“这是我们的责任,Qrow。”

  这句话我当时不懂,我想,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懂。

  

  「Qrow停下叙述,抓起酒杯轻轻摇晃。酒馆依旧喧闹,门时不时裹着风雪的男男女女推开,寒气吹拂着我们的脸庞。

   “然后你们就去了信标学院。”我说。

   “是啊,信标学院……你大概不知道RWBY小队的寝室就是我们STRQ小队用过那间吧?”

   “真的?”

   “你后来没再回去过,自然不知道。但说是同一间也不太确切,因为重新装修过。至于为什么重新装修,这你应该知道。”

   “因为Tai在毕业前一天晚上开Party把宿舍点着了。”

   Qrow刚咽下一口酒,边咳边笑。他抹抹嘴,继续说道:“Tai的丰功伟绩三天三夜也拎不完,啊,Tai,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……”

  

 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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