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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粮人,南级鸟类讨论区:似山捂山期衣捂山捂

【人设题】《十万个世界里的黑法女士》

1.反派
  黑暗中有双眼睛,凝视街对面的酒吧。
  目标走出来了,十点三十五分。她记下这个时间,同昨天晚了三分钟。
  联系之前的记录,她将区间拓展到十点十分到四十分的这个区间。太大了,是的。但她可以等。
  她的三十分钟,换毁灭女神的祭坛长青。
  待目标远去了,她悄无声息地剥离黑暗。破鼓街的人们只会看见一个套轻便黑夹克的长发女人经过,却不知道一场革命正在酝酿。
  
  
2.艺人

  “接下来的歌,由我的一位朋友演唱,她的风格很突出,相信你们会印象深刻的。”酒吧老板说,把麦克风架好,朝她微微一笑,走回吧台。
  她回以微笑,背着把貌不出众的旧吉他从人群中走出。人们大部分在喝酒,少的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盘起长发的休闲装女人。
  他们会吃惊的。
  她站在麦克风前,假装调弦,故意拖得很久。顾客们不耐烦地敲桌子,吹口哨。酒保一脸怀疑,老板则挂着笑容。
  闹得越凶越好。
 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击中在艺人身上后,她忽然摆正吉他,拨了个音沉的和弦,轻弹泛音,再拍音箱打出节奏。刚才还嘘声不断的顾客们开始叫好。
  别急,这才刚开始。
  她接着打拍子,一下,一下,节奏撩人。有了刚才的泛音,顾客们迫不及待地想接着听。但他们越是渴望,她越要拖。让情绪积攒,欲望蔓延。
  当顾客们的眼即将因疲倦移开时,她滑响了惊艳的音符。他们全愣了,一双双惊讶快乐的眼如聚光灯般将她点亮。
  别着急,更精彩的好在后面。她微笑,将旋律拨入迷幻之地。
  
  
3.动物
  
  猎鹰在搜寻猎物。
  人们说,鹰是孤独的。但她却有自己的见解。那地上跑的兔子、溪里扑腾的鱼儿、甚至别的猎鸟都是她的伙伴。
  凡人与伙伴欢笑,她则猎杀它们。

  
4.网游
  
  萨蜜尔选择挂机。
  “为什么不再试试呢?”商店老板问。
  她哼了一声,把魔杖塞回深绿长袍下。
  “那亚丹,你看见了吗?”
  “嗯。”
  “他的喷泉只在我倒地时再放。”
  “你还有个VOX呢。”
  “他啊。”她嘴角抖了一下。“出了件奇异装置。因为亚丹从不布雷。”

  
5.社会人
  
  她肩抗球棍,饶有兴致地在一排跪地的混混前走动。
  “你。”她指着其中一人。“帽子给我。”
  她得到一顶风帽,戴在头上。
  “你。”她指另外一人。“外套扒了。”
  她脱下自己的小马甲,穿上显大的外套。
  “还有你,皮靴给我。”
  于是她有了身新装扮。
  “为什么你要这么做?”有个混混问。
  她扬起嘴角,不予回答,将球棍拴在背后,以外套遮住。走出小巷时,前来支援的敌人根本想不到她是之前那个运动风的朋克少女。

  
6.妖怪
  鹰妖悄然飞临,停在阁楼外。
  城已入睡,月悬高空。东区楼屋重叠,似巨龙脊背。在背脊的最高处便是这栋破楼。鹰妖以可视黑夜的眼左寻右顾,觅得她曾短暂栖身的木制巢穴。他没有扔掉,还放在原来的位置,甚至倚靠于上的玫瑰花儿都是新鲜的。
  妖不落泪。她眨眨眼睛,但滚烫的液体还是流了下来。谁说凡人可憎?妄语者从未亲身降临人间看看。
  她慢慢靠近窗楣。倾斜天花板下的稻草床上他正在熟睡,是个好梦。
  鹰妖静静看着。
  夜还很长。

  
7.中国古风
  残阳浸血,泰山之巅。风过萧瑟处,伫着两抹剪影。一持长棍,一擎柳剑。
  “你来了。”他说,剑气弥漫。
  “我来了。”她说,棍映暮色。
  “它没来?”
  “它来不了了。”
  “遗憾。”
  “我不遗憾。”
  “你不想它来吗?”
  “你不想它来。”
  “如此。”
  他们摆开阵势。
  棍要出击了,闪烁金光!
  剑准备好了,雾耀灵芒!
  就在下一秒!
  “且慢。”他说。
  她不解,光暗了。
  他摘下面纱。
  她认出来了。
  “是你?!”
  “是我。”
  “但你……”
  “我又回来了。”它说。
  “可他……”
  “他成了我。”
  沉默。
  夜色降临。
  在最后一抹昏阳消失前,它搂住了她。
  
  
8.武器拟人
  在山脊的黄泥小路上,她远远看见那颗歪脖子树。村人有言,那树是吊死许多辈猫叫寨人的。晚上,特别是七月半的时候,吊死鬼会化成萤火虫,在树下聚集,等人经过。说是十年前就有个娃子被它们缠住,不在了。 
  现在是午后,又值深秋,没萤火虫。但她在发抖。一是山脊风大,才下过秋雨。二是她才从隔壁村帮架回来。猫叫寨女多男少,老辈的说寨子中了“猫蛊”,她弄不懂的,只知道自己要扛着扁担去帮忙。架赢了,猫叫寨的女人一个顶三个外村的。
  其他人要到村头王老汉家喝酒助兴,但她得回去了,猪要人喂,不喂就哼哼,不长肉。她指望这些猪仔仔长得肥壮,好熬过冬天的。
  她快到树下了,想着老妈子介绍的婚事。忽地听见猫叫。四处去寻,瞧见树杈间蹲着个小毛球。寨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儿,是因为猫多。但这些年猫少了。不知怎的,没人烟的山脊上有猫。
  她停下,看着猫,猫也看着她,哀哀地叫。她发现那猫眼睛是绿色的,和萤火虫一样。
  她怕,但这白日当头的,想必没鬼怪敢活动。她想着走了算了,可猫又叫得惨。她心软了,想起家里的猪崽没喂时也是这么叫。而且家里闹老鼠的。
  她走回去,问:“乖乖,你咋个上树啦?”
  猫儿委屈,还在叫。花斑毛,是常见的猫。
  “下不来啦?乖乖,我搭你罢。”
  她估量猫在的树杈有多高。有两根晾衣服的竹竿高,是要爬上去才能够着。她再看树脚,稳当的。这便定了决心,要把它搭救了。
  “别闹腾,姐姐来救你。”她把扁担丢到一边,撸起袖子往上爬。她是会爬树的,村人说这使扁担干架和爬树是一样的,要用巧劲。她看着人高马大,劲儿也的确大,但这“巧”字还是抓得稳。
  她够着猫了。小猫坐在她手上,绿眼睛一眨一眨。她轻轻把猫运到怀里,再慢慢下树,和操扁担揍人时完全俩模样。
  她下到黄泥地了,落地很轻。
  “乖乖,回我家吧。”
  奇怪的事发生了。猫忽然睁大眼睛,在她手心站了起来。她吓得直叫,身子木的,都没把它丢下。
  猫的颜色慢慢淡了,像洗掉陶碗的灰尘似的。当她发现猫在消失时,它只剩下了一对绿眼睛,甚至这眼睛也在远去,化为两只萤火虫,很快就不见了。
  她呆了一会儿,保持着这个姿势。最后,她想起家里的猪还没喂,赶紧接着走路,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那歪脖子树。
  那儿的确有萤火虫在飞,虽然是深秋的白天。

  
9.性转
  他想,这大概就是倒霉的含义。
  没人愿意去踩那摊狗屎,可屎在路中间,又是光线昏暗的傍晚,卡在太阳落山和路灯点亮之间。他感觉自己脚滑了,黏上什么东西。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。再仔细去看,艹哦,是狗屎。新鲜的,还带润滑作用的狗屎,味道冲鼻。
  他正是要去参加前任的婚礼,还差几百米路。她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迎接祝福,而他则在这阴嗖嗖的小巷里和狗屎较劲。怎么抹都抹不掉,他干脆放弃,坐在破破烂烂的长椅上,捂面叹息。叹着叹着,心生无名火,把红包抽出来丢掉。
  一百块钱,爱谁谁拿去。
  小巷离大街不远,能听见外边的车水马龙和人间繁华。然而巷里冷冷清清,连条狗都没有。
  才这么想,路灯骤亮,狗屎的疑似主人就出现了,沙沙沙地跑到他跟前,停下,用豆豆黑眼盯着他。
  “你拉的吧。”
  狗子默认。
  “你害我不能去前任婚礼了,晓得吗?”
  狗子竟然摇尾巴。他先是生气,这气又转移到旧爱的新欢上。他咕哝一阵,觉得没意思,其实是鼻子酸了。
  “唉,他很好,我晓得。”他碎碎叨叨地念:“狗子,过来,过来吧。听我说说吧。”
  他只是念,但狗子听懂了,田园犬挪到他腿边坐下。
  昏黄的路灯下,一人在给一犬叙说他往昔的时光。直到深夜才离开。他走的时候带上狗子,到那条街去坐夜班车,不忘把红包捡起来。婚礼已经结束了,他少了个牵挂,多了个伴。
  
10.不良
  放下球棍时,她回到了17岁。棍子是从某家记不得名字的破旧杂货铺找来的。那之前,她有什么便用什么。
  家里只有她。灯光忽明忽暗,电压不稳。
  取掉麻叶项链时,她回到了16岁,在遇见他之前。他从深爱变成了仇恨的对象,但项链留着,是时光的封存。
  摘掉头巾时,她回到了15岁。头巾上的字曾经常换,但这一年来都是“Not today”,“不是今日”。某一天自己会打输,她心知肚明,但不会是今天。
  脱掉马甲、机车裤、马钉靴。散开长发、抹去烟熏妆。往镜中的自己晃眼一看,她仿佛重新变成了14岁时那个懵里懵懂,一心想变得酷一些,却碍于家里压力的少女。那双好奇而清澈的眸子回望着她,仿佛想问她过得好不好。
  「好。」
  14岁的少女即将失去束缚。如今的她想寻回,却已经不可能了。
  电灯忽闪,屋子空寂。
  
11.超能力
  闪!
  四周的景物忽然变化。她回头一看,自己刚才所倚的梧桐树被甩到了十几米开外。路人匆匆走过,没有看见。即便有发觉不对的,也多半会以为自个眼睛出了毛病。
  仍然有用!她想为这份天赐礼物欢呼,但没时间。已经迟到了,詹姆斯的课,她可不想迟到太久。
  于是,她向教室方向再次伸臂,使出渐渐熟练的超能力。但这回出了点意外,她卡进了树干里。
  她发慌。半条腿深陷树中,像长在里面似的,怎么也拔不出来。路人来来往往,未加注意。但难说会不会有熟人出现打招呼。情急之下,她差点忘了自己是能瞬移的。
  闪!
  小腿忽地感到重获自由的舒畅。她踢踢腿,继续赶路。她格外小心,没再卡进什么东西里。卡进树啊、路灯啊什么的还好说,要是卡进人身子里……
  真可怕。
  教室就在眼前了。她本该好好地像个平常人一样走进去,但偏偏里面有笑声。詹姆斯的课上笑什么呢?她好奇得心火烧火燎,盯着那面阻碍视线的墙壁——
  ——闪!
  晃眼间,教室突兀地出现在面前。詹姆斯可能刚闹了个笑话,正站在座椅间捂嘴。他的碧眼注意到她的面孔,正要打招呼,那笑容蓦地僵住了。
  詹姆斯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同学们急着去查看情况,而她则趁机从墙里闪出来,掉在自己座位上,没掌握平衡,摔倒在地,尾椎骨疼得要死。
  詹姆斯的课上不成了。她一边揉腰一边想。甚至以后她都没法和他好好打招呼了。
  几位同学护送詹姆斯去校医院,其他人留着自习。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翻开杂志读,幻想自己获得的是其他超能力。

12.黑手党VS警察
  “拉齐奥!”
  白正装的卷发青年被爆炸的热浪掀翻在地,在JC开始倾泼弹雨之前。她小跑着跑过落满碎玻璃和着火零件的小巷,把半跪在燃烧汽车前的拉齐奥扶起来,趁烟尘浓郁,互相这么搀扶着躲进更窄、更黑的巷子里。JC们开始射击,枪林弹雨,怒吼如雷。
  “拉齐奥,圣母玛利亚啊,你没事吧?”她一边拖着青年往深处迈一边问。
  “我没事,孔狄安娜。”拉齐奥像医院流行病房里的病患一样咳嗽。“但……货……没了……”
  “这没有关系,和你的命比起来。”
  “我的命没了!”拉齐奥低声咆哮:“你的也是!老大哥会拿我们喂他的宝贝儿豹子!”
  他说的没错。她也开始发抖了。“那,但,但这次出麻烦不是我们的错啊,我们规规矩矩地送货,就像老大哥要求的那样,甚至连洋葱圈都没有买了。为什么呢?”
  “为什么?咳,就因为我们本该更快一些,更小心一些,这样那样,没完没了。”拉齐奥捂住额头。“我们完蛋了,孔狄安娜,这次我们要被喂豹子了。”
  他们塞在生锈消防梯底下的黑暗凹洞里,JC们的脚步声匆匆从外边经过。当周围安静下来后,拉齐奥掏出某样咕咚咚翻水响的东西,往嘴里灌。
  “拉齐奥!你现在还喝。”
  “我渴。”他说:“我离不开它,你知道的。我需要一些东西安神。新英格兰让我厌倦,布鲁克林就是个黑窟窿。我们去墨西哥吧。”
  “老大哥会把她杀掉的。”
  拉齐奥呛了一口。“我就算还完了债,老大哥也不会放过我们。他牢牢抓住每个人的把柄,就像夏洛克护住他的肉一样。留在纽约,我们永远没有彻底自由的一天。”
  拉齐奥的语调变得哀沉。
  “你知道她上一次见到我说了些什么吗?她说她要自我了断这一切。”
  “老天啊。”她捂住嘴。
  “我不可能阻止她,甚至和她讲话都困难。当她死后,老大哥又会找到新的把柄,那就是你,孔狄安娜。”
  她明白拉齐奥不是在开玩笑。“可抛弃这一切?我们是发过誓的。”
  “对无情无义之人许下的诺言从来就不算数。”他握住她的手。“我们走吧,去墨西哥。”
  长久的沉默像夜晚的哈德逊河上的雾气。她点头了,为了让黑暗中的拉齐奥看清,她又用力点了第二次,没有甩开他的手。

  
13.中学生
  “我不想下五子棋。”她闷闷地说。
  正是课上,政治老师慢条斯理地讲要背的条条点点,照本宣科,注意力只限于讲台和前面几排。她那戴黑框眼镜和穿和黑风衣的朋友们被单调的讲课声催眠,无精打采。她也想睡,昨天的男友争吵让她精疲力竭。但霍萌偏偏换了位置到身边,试图用“混血儿的独家激励法”让她恢复精力。
  “三子棋?”
  “唉……我五子棋都不想下,怎么会下三子棋?”
  “那……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!”
  她实在推脱不了,随便往草稿纸上画了几笔,推给她,继续想昨天的事。
  “唔……是……棍子?”
  “是吧。”她就画了两笔。
  “耶!”霍萌小声欢呼。“换我啦。”
  一张绿色的草稿纸被塞到她桌上。一看,七个点。
  “北斗七星。”
  “猜错啦,不过很近咯,再猜猜。”
  “七点钟。”她摇摇头。“我不知道是什么,你直接说吧。”
  “噫,是我们啦。”
  她没懂,眨眨眼睛,细细一想,明白了。霍萌没把他算进去,这让她多少不快。
  “不过呢,我还要再加一个点儿~”说着,混血儿拿签字笔又往七星中间按了一下。“看,八个啦。我们今天陪你哦。”
  “我不要人陪。”这话是假的。霍萌总是这么天真烂漫,她不由得扬起嘴角。“好吧,也行。”
  “打起精神来,就是这样,嘻嘻。”霍萌拍她的肩。“我和江民也吵过架呢,还不是要互相理解嘛。”
  是啊。互相理解。但她怀疑自己永远也不能像霍萌这样大大咧咧却又心思细腻。
  没什么关系,她就是这样的人。
  今晚修补一些东西吧。

  
14.精神病患
  她被雾魔困在床上了。
  “雾魔,让我看看你的脸。”
  魔是不会现身的,它在暗处咯咯发笑,那笑声听了让人毛骨悚然。她听过许多回,3012次,她想是这个数字没错。3011?那是她的门牌号,门牌要烂掉了,被高楼的大风刮烂的。
  楼层高了,所以有雾魔。不,以前也有,可能少一些。她以前也不这么惦记数字,数字是会跳舞的,在脑海里咕哝。3012,3011,她要记混了。
  她经常把东西弄混,可能困住她的不是雾魔,是锁子。锁子比门牌大一些,没有数字印在上面,但有钥匙孔。孔是光秃秃的一口井,井水会淹死人,她就像在井里。
  可这么一想又不对了,因为这天色是亮堂的,教室的灯也亮,她坐在里面,耳畔嗡嗡地响。苍蝇总是聒噪,盘旋垃圾。但她不是,她被困住了,离垃圾桶远得很。
  “放开我,雾魔。”
  雾魔接着笑,笑声在阳光明媚的操场上回荡。人们在踢足球,当球进了框里就欢呼雀跃。他做出某种庆祝的手势,将军旗插上硫磺山顶。敌军的炮火声渐渐熄灭,化为雾魔,将她困死在床上。
  她哪儿也去不了,因为雾魔在。也许是锁子。她搞不明白了。
  她什么都不明白,于纷乱的影像中流动。
  
  
15.西方童话故事
  
  雷电山的黑暗法师注视着远行者们。
  “我们自遥远的利沃吉利亚来。”那灰尘扑扑的剑士说:“跨越了三千三百又三十三条奔淌的河流、翻过三百三十三座巍峨雄山、途经三十三处繁华市镇、横穿十三个古老王国、击败三位黑泰坦。现在,我们来到了您的居所,希望这美丽雄壮的雷电山能给我们一夜庇护,免受夜晚寒冷侵扰。”
  “我的图书馆从不对外人开放。”黑暗法师缓缓说道:“请另寻别处吧。”
  “请允许我自我介绍。”剑士身后的绿眸女弓箭手微微欠身。“我是利沃吉利亚竖琴家的长女,荷墨尔•竖琴。在我的家乡,您和您的威名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今日能亲眼看见,实在是无上荣幸。我们别离故土,踏上旅途,是为解除盘旋在家乡上空的诅咒。黑泰坦的瘟疫即将降临人间,今天是我们的田野,明天就是半个世界。雷电山的黑暗法师法力无边,我等心知肚明。图书馆不会受外敌侵入,我等亦深深知晓。但当黑泰坦的瘟疫席卷人间后,所留下的也只有您的图书馆了。”
  黑暗法师微微点头,说:“你说的不错,英勇美丽的小姐。但就我所知,雷电山下有几座村庄,那儿的人们纯朴善良,不会拒绝几个肩负重任的远行者拜访。请回吧。”
  弓箭手后的红须矮人说:“山是你的山,图书馆也是你的图书馆。俺们不要你一本书、一片金树叶,俺们只想有个地方烤烤火,伸展一下冻僵了的脚趾头。山下的村庄人都离开了,他们离开时成群结队,把犯瘟疫的房子烧掉。那烟在这儿也能看见,俺能以俺兄长贡比涅尔•铁锤的名义发誓,黑泰坦的诅咒迫近了。俺们只有图书馆一个去处,那便是你的图书馆。”
  黑暗法师沉吟片刻。
  她问道:“你们口中的黑泰坦,可是百年前被圣光之矛封印在奥德修斯山顶的?”
  “一点不假,尊敬的黑暗法师。”剑士回答:“瘟疫降临人间已有三个年头,夺去了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。我们的队伍也损失惨重,三名忠实的伙伴永远离开了我们。”
  弓箭手说:“最后一位黑泰坦就在附近,将它的头颅砍下来,这片大陆才能有安宁之时。我们需要的帮助不多,我们的责任很重大。尊敬的雷电山主人啊,我们只需要借住您的图书馆一晚。”
  “你的名字会被吟游诗人编成歌谣,在天涯海角传颂!俺会把你讲给俺的娃娃听,告诉他们你是位多么无私伟大的法师。”
  黑暗法师笑了。“我不渴望凡夫的崇仰,也不追求俗子的敬拜。我只是图书馆和雷电山的主人,而我欣赏你们这样为苍生甘愿受苦跋涉的人。请进吧,来自远方的利沃吉利亚人,图书馆的炉火为你们熊熊燃烧。”
  远行者们一个个道谢。他们拖着疲累的步伐迈入缓缓打开的巨型黑曜石门。黑暗法师停在寒风呼啸的门外,待他们踏入厅堂。她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,眉头紧锁。
  “我的兄弟们啊,我沉睡的时候,你们可做了什么?”
  黑暗法师摇摇头,转身走回图书馆。她有许许多多的责任肩负,不比远行者的少。
  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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